【露中.夜话36h】年华如飞逝去
普设 援中苏军露和游击队员耀
背景：1935到几十年后
文章是以旁人的视角来写的本文王春燕与王耀没任何关系
一发完
他们说：“年华如飞逝去……”
这里是一座小村庄,每天太阳就山间的缝里慢慢飘挂到枝头再懒洋洋地把自己的光撒到大地的每一寸土壤上。一代又一代人的年华奉献给了这片土地,这片土地也要送自己孩子的离开。
时光在大地上永恒是因为有人付出了自己的年华。
“万尼亚爷爷去哪儿了?”5岁的王春燕有手把母亲烙的饼用袋子提在手里一路小跑回了家。
“妈妈,我没找到万亚爷爷。”王春燕
母亲在摘菜,露出点温柔的笑来“燕,你再去看看吧,万尼亚老爷爷估计饿了一天了。妈妈在家做好晚饭等你回来哈。”母亲一手在衣服上抹了抹才拍了拍她的头。
王春燕听了妈妈的话也很担心,万尼亚爷爷没吃着饭,便加快了脚步。
“王叔叔,您看见万尼亚爷爷了吗?”王叔正提着东西从集市回来“不知道,今儿个我也没看见他,他经常在河边你去哪儿看看吧!对了,”王叔从提着的东西中拿出几块饼干来“我也没买什么好东西,拿去和万尼亚爷爷一起吃吧!”
王春燕开心地收下饼干一蹦一跳地走向河边,那个白发老头正坐在河岸的一块大石头上。
“万尼亚爷爷!”春燕一溜烟跑下去。
“是小春燕啊。”万亚爷爷笑眯眯地看了她一眼又把视线投向水中,王春燕又喊他几声,他不再搭理,王春燕乖乖坐到他一边把饼干分成两份，拿着一份吃着。
半晌老头才说:“小春燕来找我的吗?”
王看燕嘴角达挂着饼干屑“是呀!我妈妈怕您又没吃饭让我带了肉饼来,还有王叔给的饼干。”春燕把吃的从篮子里拿出来递给他。
“谢谢春燕。”万尼亚拿着饼狼吞虎咽起来。
王春燕意识到爷爷今天神志清晰,有些好奇地开口:“爷爷,您是哪国人啊。”
“苏/联人。”
“苏/联?”王春燕没听过这个国家的名字,想着一会儿回去问问母亲。见他吃完饼了“爷爷,我妈今儿做了晚饭，我们快回去吧！”王春燕伸手拉住蹒跚的老头
“好呀,阿云她今天做了什么?”
“土豆丝还有鸡蛋!”一老一小走在山路上阳光把影子拉得悠长。
“回家喽!”春燕喊着。
“好,回家…”老头含糊不清地应着“耀在…在等我呢。”
他们回来时阿云早在门口等他们,摆好了碗筷三人坐下来吃饭。春燕扒拉着土豆丝开口问:“妈妈,苏联是哪个国家呀?”
阿云一怔快速看了眼老头见他低头在认真地吃饭才缓和道:“怎么突然问这个问题?”
“因为爷爷说他是苏联人。”
“妈妈晚点和你说好吗?”阿云叹息着。
吃完饭后,阿云收拾好碗筷听见有人敲门“阿云!”,阿云赶忙把门打开“李伯?快进来。”
李叔摆摆手“不用了,万尼亚爷爷在你这儿?今个我来接他。”
“燕儿!把爷爷带过来,爷爷回家了!”阿云朝院里喊了一声。
阿云看见李叔带着万尼亚离开才关上。
“唉呀,万尼亚爷爷,你下次可别去河那边了啊………那小河虽小吧,但水急,你说万一你不小……唉!”李伯一边走一边絮叨个不停。
万尼亚捂住耳朵,表情委屈“小李你好吵。”
李伯一脸无奈:“我也是担心嘛!”见万尼亚捂着耳朵只好作罢”算了,万尼亚爷爷我明天要去趟集市，您想要点什么？”
“酒……”
“不行!”李伯又开始絮叩起喝酒对身体的坏处。
麻雀跳上树梢,抖落一身尘灰。
在这个小小的村子,万尼亚爷爷并没有亲人,但村里所有人都是万尼亚爷爷的亲人。
“妈妈!快和我讲苏联吧!”晚上王春燕早早爬上床就等妈妈和她说故事。
阿云摸了摸女儿的头“苏/联是一个很伟大的国家,还记得妈妈给你讲的抗//日//战争吗?”王春燕便劲点了点头“打日本/鬼/子!”
“当时我们的国家还很弱小,苏/联派了很多人来帮助我们,当时派来援助我们的人大多都很年轻但他们有些人的生命、年华都留在了这里……他们中有很多人最后都没能回家。”阿云说到这里有些哽咽。
“后来苏联还帮助我们建工厂等等，只不过后来苏和我国关系不好了。”
“为什么关系不好了?”
“因为苏变了,再到后来这个国家走向了解体再也不存在了。”阿云的叹息不断,融入夜晚像是一首如何说都道不尽的愁。
“燕儿,你要明白,万尼亚爷爷在这里没有亲人,我们是他的亲人。他和他的祖国一样伟大。如果没有他可能就没有外婆没有我还有你。”
“所以妈妈,万尼亚爷爷把青春留给了我们,对吗?”王春燕哭着说。
这句话像一把钥匙打开了二十几年前的记忆。
阿云出生在六十年代末,她并没经历过战争而她的母亲却是战争的亲者。
阿云上了初中后“打倒苏/修的口号不断,阿云也受了影响一见到万尼亚就骂他但万尼亚只是慈祥地对她微笑。最过分的一次她往万尼亚身上扔鸡蛋。这次她的行为被妈妈看见了,妈妈的表情一下子严厉起来,阿云从未见过如此严肃的母亲。
母亲折了根树枝要打她,她吓得哭了起来。万尼亚当时精神状态就不好了但还是护着她让母亲不要打她,母亲没法只好让阿云跪在院子里她自己回屋重新拿了件衣裳给万尼亚。
阿云从下午跪到了晚上,母亲把万尼亚安置在纪伯伯家才回来,母亲没让她起来“阿云,我知道你听到了些不好的消息,我不否认。可是你为什么对万尼亚这样?你知不知道万尼亚是我们的亲人!”
“可是他是苏联人……”阿云反驳道“他们太坏了!”
“听我讲个关于万尼亚的故事吧。”母亲平静下来,夜晚凉风陈阵像是回到了1939年的那个冬天“那时的我和现在的你一般大……”
（以下为阿云妈妈视角）
1939年日本人闯进了我们的家乡,全村的男人都出去打仗了留一村子的妇女老幼,我们每天都过得心惊胆战。有一天一队日本人来到了我们村把包括我在内的妇女全掳走了,我们很害怕,很绝望。
他们把我们这些妇女放在同一个地方，我知道他们想干什么所以我恨不得去死但下一秒一个日本人应声倒地,我们尖叫着逃开,日本人还没来得及拿枪便倒下了一大半。我听见子弹从我耳畔呼啸而过但却未伤到我。
是老天在帮我们吗?我想挪动脚步却一下子跌在地上,日本人见自己人死了一大片便想赶快杀掉我们。
我真的没力气了只能等死,耳边的风呼啸,我听见头顶传来声音“别害怕,没事了。”我睁开眼睛,泪却先流了出来。
这个救了我的人就是万尼亚,而我当时十五岁。
“需要我扶你起来吗?”是一个中国人,留着长发,容貌清秀。
“谢谢。”我小声回应着,借那个中国人的手站了起来,我当时实在是没力气了。
妇女们都围过来朝他们致以感谢,让大家和我最惊讶的是他们单凭两个人杀光了鬼子一个队还毫发无伤!
我突兀地想,真是灵魂契合的两个人。
“感谢苍天!”一个妇女满眼含泪向上天祷告者。
“女士,没有神会救我们的,感谢自己吧!坚强的女士们!”那个中国人有些严肃地说道。
“不哩,我们该感谢你们!”
我开始嘲笑自己刚才以为是神救了自己的想法。我看向救了我的那个外国人发色很浅像是天空被白云覆盖了一层,一双紫色的眼睛呀,真叫人稀奇!
似乎注意到了我的视线,他偏过头朝我笑了一下。
我的脸“唰”地一下红透了,但我明白我不可能嫁给他,女孩子特有的直觉告诉我他心里有个不可替代的人。
“我叫王耀,是游击队的一员。”年轻人的脸上终于有了笑意,这让他本就清秀的脸显得更加好看。
“我不方便透露真实姓名,抱歉。”万尼亚说着,姑娘们善解人意说着无事。
我其实心里很失落,我知道我可能一生都不知道救我的这个人的名字了。
“不过,你们不介意的话可以叫我万尼亚。”万尼亚笑着,表情像个孩童一般纯真。
“万尼亚是我们苏联在最亲的亲人之间的称呼,在这边大家都这样叫我。”
最亲的亲人…
“您汉语说得真好!”我赞叹道。
“来这里之前学了好久了,中文真难!”万尼亚看向王耀表情天真。”不过我有个好的中文老师!”他一手随意搭在王耀肩上。
我想这个世界上大概只有死亡能将他们分开了。
日本人在这儿被全歼了一个队的消息很快会被其他日军知道,游击队又派了人手过来护送我们这一个整村撤走。而万尼亚和王耀总待在一起,王耀同志做得一手好菜,那些年粮食太稀缺了但他却用一双冻得生疮的手做饭,让大家吃饱。
我每次都感叹王耀同志的厉害直到有一天我看见他挖雪吃,反应过来时我脚下的雪因为我的眼泪而融化了一点。
我跑去找万尼亚希望他能解决这件事,他叹气像哥哥一样拍拍我的头“傻姑娘,粮食都是留给你们的,我们吃了哪有你们的份呀!”我有些抽咽,我终于明白为什么他们两个越来越削瘦。
过了几天情况有好转了,有人送了些粮食来足够吃一段时间了,而我们也安定下来。这个地方隐蔽,日本人短时间找不到,日子虽然难熬但总算是好多了。
王耀攒了一团线打算给万尼亚做一个手套不得不来请教我这个高手。他很聪明两三天便学会了,还让我不要告诉万尼亚。我答应了,这是我这辈子最后悔的决定。
晚上,大家聚在屋子里烤火,姑娘们开心地唱起了歌儿,我看见王耀和万尼亚坐在另一边聊着什么,两个人的脸上是对未来幻想的火光。
“喂,姑娘们!万尼亚想问你们战争结束后想干么!”王耀站起来。
一时间大家都安静了。
这种形势,没人会去想未来,也不敢想。
我鼓足勇气站起来“做一个独立的女性!”安静之后是一片欢呼，万尼亚笑着,他在为我骄傲呢!
“好姑娘!”王耀也看向我,深黑色的眼睛让我想起缀满星子的夜空。
“我想当一名护士!因为我想救好多好多的人!”
“我想出国!我还没见过外面的样子!”
“我想结婚!和我爱的人!”
那些在当时遥不可及的愿望在如今都得以实现。所以亲爱的孩子,千万不要小瞧这些普通的愿望啊。
王耀突兀地唱起歌来,我知道这歌儿是他唱给万尼亚的。万尼亚一定听懂了王耀的心声。我想,天底下没有再比他们更懂对方的人了,我希望他们能一生都陪在对方身旁。
多么美好的两个人啊!
这样美好的人却被我毁了。
那天很冷我看见树林里有只鸡,我想去捉给万尼亚和王耀补补,这几天太辛苦他们了。
我跑到树林却因为一下子跑了太远而迷路了,山鸡也不见踪影。我无助地大哭却不知背后早有枪口对准了我。
砰的一声响,我倒在地上却没有感到痛,那一缕黑发浮在我眼前,我挣扎起来“小耀哥哥!”他背上中了一颗子弹鲜血流个不停“你个小姑娘,跑得真快啊…我都追不上你了。”
我想哭,想抱起他,他却用尽力气把我推向一边的低处躲着,自己站起来躲在树后等那本人靠近用被冻得僵硬的石头砸他的脑袋。日本人被砸懵了,胡乱地开枪。
我的脚在他推我时崴了,我疼得站不起来用手拼命想往上爬。哭泣着,嘶吼着,谁来救救王耀。我的手指扣着冻土直到鲜血外流我也不松手,我恨自己的弱小,我也恨自己的鲁莽。
直到雪地上回归平静,只剩下雪落的声音除此之外什么也听不见了包括我自己的哭喊。我听见自己喉咙发不出声来然后失去了知觉。
万尼亚找到我的时候我完全被冻僵了,他用那双宽大温暖地手把我背在背上。
我有了点反应问他“谁赢了?”
他回答“王耀赢了。”
我伏在他背上号陶大哭“对不起!对不起!”我一遍遍重复着。万尼亚的肩膀在发抖,我知道他也在哭。
我忍不住后看,王耀倒在血泊里表情还带着不甘,血水在地上蜿蜒成一朵花的模样。
这不会是小耀哥哥…肯定不是他！我无助地抽泣着。我们的哥哥,万尼亚最爱的人被我害死了。
万尼亚没有怪我反而安慰我说:“那个日本人是来侦察的,王耀又一次保护了我们,我们应该为他骄傲。”
他如此勉强地对我笑比哭还难看。
在收拾王耀遗物时万尼亚发现了一团半成品的手套,时间太短了还没成形。万尼亚问我这个是什么,我开口想说这是王耀在给他织的手套,我张了张嘴什么都说不出来。
万尼亚也没继续问我，村里人一起给王耀挖了个可以长眠的地方。姑娘们一直在哭,现在的我却哭不出来了。这就是长大吧,一片雪花落在我眼里,刺得我生疼。
万尼亚走了,有时两三天回来一次有时几个月才回来。他一直在参加游击队,身上的戾气也越来越重,他有时会坐下来吃个饭有时会去王耀的墓边一站就是几个小时,动都不动。
我明白即使王耀的生命停止了他也依然爱他。
1945年战争结束了,万尼亚又回来了这次他终于重新有了笑容,那样子的笑我已经很久没看到了。万尼亚坐在王耀墓的旁边告诉他我们胜利了!
“属于你,属于我,属于中国和苏联的光荣!”万尼亚笑着一边举起酒猛灌了一口。
等他回村时,我们发现他已经神志不清了。只记得他叫万尼亚还有王耀。这时我才有勇气好好看看他,我发现短短六年他却苍老了不少,不再是那个意气风发的他了。
我才突然明白原来死亡也无法将他们分开,他的灵魂和王耀一起埋在了冰冷的泥土之下。
也许这样是最好的结果,不要有负担地走完余生的路吧,万尼亚,我想王耀也是这样想的。我在战时把王耀剩下来的未完成的手套织完,如今我终于说出口了：“万尼亚哥哥,这是小耀哥哥给你织的。”
万尼亚捧宝贝似的将手套贴在心口”小耀给万尼亚的!这是世界上最好的礼物!万尼亚好想小耀！”
“万尼亚哥哥,你在这儿好好生活总有一天他会回来的。”我笑着再一次骗了他。
“好!”万尼亚露出孩子般的笑容来，天边的太阳照得大地上的积雪在消融。
春天要来了。
我希望,不,是全村人希望万尼亚留下来,至少大家都会照顾他。
当年的小姑娘们都长大了但依然会说同一句话:“万尼亚是最亲的亲人!”
阿云听着母亲讲完这个故事,只听见母亲叹息着拉着她去了王耀的坟前。因为经常有人来这里,所以墓碑上的字依旧清晰可见。
“他当时不比你大多少但他的年华都献给了这片土地,为了你为了我为了国家,万尼亚叔叔也一样。为了今天的你不生活在战争中他献出了一切,你要记着他们。”
阿云好像看见那年轻人儿对她微笑但她一点儿也不害怕。
“人不可能永远年轻,孩子,你要记着,记着那个伟大的时代和那些伟大的人。”
阿云看着眼前的墓碑似乎想从中探寻那年轻人儿美好的灵魂,她嚎啕大哭起来觉得自己对不起万尼亚,她也终于明白为何村里的人对万尼亚十分照顾。因为没有他就没有他们,万尼亚永远是他们最亲的亲人。
阿云闭上眼以叹息声结束了这个故事。王春燕早已泪流满面,阿云将她拥入怀中,轻轻拍着她的背“不要哭,孩子他们不需要眼泪。”
万尼亚又开始不定时去王耀的墓那边坐着,偶尔会带点什么新鲜的小玩意放在墓前,偶尔在墓前讲个不停。村里的人会轮流看着他,怕他摔倒或是走失但也不会打扰他,人们总在离他十几米远处躲着。
万尼亚爷爷被照顾得很好,九十多岁了,身体依旧硬朗。以前他最喜欢干的事就是在春初刚播种完日时下地在田上踩来踩去。这让村民们十分头疼,最后大家觉得让他去吧,万尼亚爷爷开心就好。
万尼亚爷爷还喜欢在吃到什么好吃的时候都给王耀拿去,放在墓前。他总念叨说“小耀这一生太苦了。”后来村里也形成了一个习惯有什么吃的总多做一些,留一小份让万尼亚爷爷带给王耀以免万尼亚爷爷自己不吃。
万尼亚爷爷看着这个村子从没落到如今的振兴,见证了三代人在这片土地的成长。
如今他也真的老了。
在一个夏天,村里照例种上了些向日葵，王春燕此时七岁了手里正捧着一束向日葵奔跑在山野间。她要去找万尼匹爷爷,她往王耀的墓的那边跑,小脸红扑扑的,黑色的头发在夕阳的余晖下发着光,她突然停下来,手中的花落了一地。
此时万尼亚爷爷正把头靠在墓碑上永远地睡着了。
“万尼亚爷爷!”王春燕的声音回荡在村里,人们马上放下手中正在做的事,都从家中走过来。大家似乎都很悲伤因为没人觉得万尼亚爷爷会突然走了,他是全村人的亲人是全村人都不可缺少的重要的人。
人群传来抽泣声,阿云沉默地走向前捡起地上的向日葵问道:“春燕还记得回日葵吗?”
“苏联…的…的国花。”王春燕抽噎着。
“是呀,向日葵永远朝着太阳向的方向盛开,它生来便是为了光明向存在，万尼亚爷爷也一样。”
“万尼亚爷爷会回来吗?”
“不会,他只是回到他心爱的人哪儿去了。人不会永恒,但时间会,虽然万尼亚爷爷回去了但他在我们这儿留下的年华还在,它们永远都在。”阿云指了指心口“年华飞逝却又在一代又一代人中不朽。”
“这才是万尼亚爷爷留给我们最珍贵的礼物。”
后来村里人为万尼亚举行了葬礼将他埋在了王耀的旁边,墓碑上刻着他的功绩。
亲爱的后辈们啊,这并不是个悲伤的故事,反而它充满了生的希望。不信你往村里瞧,一大片向日葵花田在阳光生长,天空无云,万里晴朗,村里时常有孩子打闹的声音,家里的相册一位外国老人正和蔼的微笑着着。照片后写着一句话:年华如飞逝去…
年华如飞逝去让一个又一个人重聚，那些献出自己生命的人并没有离开他们永远在人们的心中永恒，他们永远像向日葵一样追逐着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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